「赢得战争只不过是使和平有一个良好的开端」——罗·勃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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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这个词语代表着「禁锢」「耻辱」和「金钱」。虽然华夏社会在古代早早就从奴隶制转变为了封建制，但在古欧洲，奴隶却伴随着君主制一直走到了文艺复兴。
不提现实世界，我通过看板娘了解到，奴隶买卖在这个世界是一种灰色产业，和买军火的感觉差不多，虽然明文规定有禁止人口买卖，但实际上无论是安扎拉夏还是海姆达尔，对于这件事其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当然，这里面其实有个先后顺序。最开始是强盗会将屠村后抓到的人拿出去挂牌销售，以此牟取暴利，然后才是贵族们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不过贵族肯定不会傻到明面上大摇大摆上街抓人拿去卖，那是肯定不行的，还容易被其它贵族抓把柄，所以他们会私下里联系这批强盗，表示会给这些强盗提供政治掩护和军事掩护，但他们买卖奴隶的分红要和贵族们三七分成，甚至有些时候还得由贵族们指定洗劫目标的和卖家。
强盗自然是不肯亏钱的，为了多赚钱就会把奴隶价格提升到更高，有的是被其它贵族买走了。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两国都不把他作为正经生意来做呢？
废话，要是开放了奴隶买卖，垄断权就没有了，正因为禁止才有暴利，否则一旦开放了哪里还有暴利可言呢，所以经常能看到的事情就是，贵族们义愤填膺的请求王室严打奴隶买卖，一方面又和强盗联系密切。如果想不通其中道理，了解一下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的「禁酒令」究竟是让哪些人赚的盆满钵满就全明白了。如果还不明白，了解一下美国那猖獗的毒贩都是在哪些人的庇佑之下，就更清楚了。
而我这次的任务目标，茨维格山营地就是这么个地方。根据阿尔戈家族卖给冒险者公会的情报，这伙匪徒的人马大约有6000人规模，由战场逃兵和山贼组成，不仅有成建制的部队，像是会计，军士智囊团也是一应俱全，地形也是易守难攻，分为地上和地下，他们甚至掏空了山体用来存放和买卖抓住的奴隶。
山体上遍布着各种秘密出入口，一旦有人进攻，不少买家就可以顺着这些秘密入口逃脱，可谓是狡兔三窟。如果军队要拿下这座山头，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好吧。”我苦笑着耸耸肩，“那我这份我就先留着了，我自己再看看吧。”我留下了这么一个等同于废话的模棱两可的回答，出了门直奔城主府邸。
城主三年来一直坚持要攻打茨威格营地，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可以狠狠宰他一笔！
来到城主领堡前，我给卫兵塞了不少钱，请他们上去通报一下这位城主，我一介小小商人有要事相见。如果他说他很忙，就告诉他，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小兵上去了。不一会儿便下来说道：“城主说请你上去一趟，不过你的手下要留在下面。”
“没问题。”我朝他们脱帽致意，便上了城堡。
来到城主的办公房间前，就听城主在门后破口大骂：“这群该死的官僚！我要扒了他们的皮！”我点点头，心说自己是赌对了，便推门而入，满面春风的望着眼前这位一脸大胡子，看着凶神恶煞的城主：“城主大人。”
城主相当凶狠的看了我一眼。他的面前正放着一张战略地图，我果然没猜错，三年来城主多次攻打茨威格营地未果，到现在他都还在研究破解之策。
“听说你能提供帮助。”城主说道，“我洗耳恭听。”
“没问题，城主大人。”我笑道。
“我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就替您端掉整个茨威格，您看如何？”
城主相当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我虽然屡战屡败，但不代表我就是轻易会上当受骗的傻子。”
“我明白。”我笑道，“城主大人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可倘若我不需要您花上一分钱，不需要派遣一位兵将，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就能做到这一切呢？”
城主这才好奇的看向我。果然，他最在乎的不是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的付出和回报的比率能否让他满意。
“你所说的小忙，具体说说看？”
“很简单。”我笑道，“不知道您身边有没有常常进出于茨威格营地的贵族朋友呢？可以的话，我想混进去查探一番，只需一晚，我便可以教那帮贼人领教一场他们无法想象的战争。”
“卧底的手法，我不是没用过。”城主眉头紧锁，“我手底下有一位卫兵队长，在阿尔戈家族的帮助下成功混进了茨威格营地拍卖场，但是他们的防守一直以来都相当严密，我的部队一直找不到进攻手段。即便发动大军围住这座山，那些贵族我也没办法轻易的动他们.....”
“哦？”我挑挑眉毛，“那些贵族很重要吗？”
“这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只是倘若让人知道我开始对贵族动手了，只怕我这脑袋也要....诶。”他叹了口气，“至少要把那些奴隶救出来.....”
“所以您才需要一个外包商。”我笑道，“城主大人，不如您看这样。我去把事办了，最后黑锅我背，荣耀归您，您看三百万索姆的佣金如何？”
“黑锅你背？荣耀归我？我该怎么相信你？”
“非常简单。我是一位冒险者，我接受了公会的委托，您是雇佣我剿匪的，相当于您把剿匪一事全权外包给了我；而外人也知道您有意剿匪，所以您雇佣我去剿匪是天经地义无可挑剔之事。”
“然后我把整个营地给端了。如果有人问责，您大可说：「他只是我雇佣前去剿匪的冒险家，怎么了吗？」。而一旦对方告诉您死者之中有贵族时，您必须义愤填膺的告诉他：「贵族？哪里有什么贵族！那座营地明明只有强盗！」并且无论对方说什么，您都必须一口咬定茨威格营地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贵族，就算真的有，那您也必须说是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佣兵动的手，假如那些贵族还敢举办葬礼，您便务必要参加，这才能体现您的真诚。”
城主仔细琢磨了一下：“非常高明的说辞。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背黑锅呢？要知道那群贵族如果真的踪上你，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您就不必操心了。”我笑道，“我说过的，我会给他们带来一场他们无法想象的战争。”
城主姑且算是相信了我。他带我找到了那位卫兵队长，他的情报告诉我今晚茨威格营地又会有一次奴隶拍卖会，届时他会带我乔装混进去。
“这次任务我们会严格保密，我就问你一句话。”卫兵队长相当严肃的看着我：“我能信任你吗？”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我的贵族打扮，不像法兰西帝国年代的贵族穿的那么浮夸，是那种上等料子的大皮袄和一副面具，对此我相当满意。
“信不信的，您自己判断。”我如此说道。
离开契科城后，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装甲部队，部署了命令以后，便回到城中一直等到深更半夜。
入夜，万籁俱寂。卫兵队长带着我一路来到茨威格山营地。来到半山腰处，我通过系统检查了一下部队情况，他们已经全都部署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丛，很快我们俩就寻到一处山体裂缝边，这里有两个士兵在把守。卫兵队长化名一位叫「斯坦利」的商人成功混入，而我则伪装成一位跟随商人朋友来批判性的参加拍卖的高级牧师，名叫「斯大林」。
两个卫兵对我牧师的身份一顿嘲讽后，顺利的放我俩走进了密道。穿过长长的走廊，总算是来到一个相当昏暗的商会大厅，映入眼帘的全都是被戴上了枷锁的奴隶，个个衣不蔽体，被粗暴的推上了展台。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类更有精灵族，甚至兽人都有。
卫兵队长悄悄看向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拍卖什么时候开始？”我问道。
卫兵队长告诉我，这里不仅有茨威格山强盗抓来的奴隶，其它一些奴隶贩子出于安全起见也会租用他们的场地来买卖奴隶，所以茨威格山可以说是海姆达尔帝国最大的奴隶交易市场，现在能看到的买卖都还只是些小打小闹，等本家一开盘，这些小贩就没生意可做了。
我点点头：“好。等到拍卖会开始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行，现在为了避免被怀疑，我们俩分头假装看看。”
我们俩分头行动。我唤出系统，装甲部队已经就位，营救小队就位，狙击手就位，无人机就位，这座营地我尽在掌握之中。
通过放飞的无人机画面我可以看到，山体上方的强盗营地人马规模着实庞大，易守难攻，怪不得城主此前一直攻不上去。也许是因为今天有重大拍卖会的缘故，所以强盗营地的警卫等级相当之高。
不过嘛，再高，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子了。我潜入这里的最大因素就是找机会把这些奴隶平安带出茨威格山，这样我的部队才能放心大胆的强攻。
我在一圈兽人奴隶前晃荡了一圈。大部分兽人都被戴上了嘴罩和眼罩，奴隶贩子说这些兽人太过危险，必须要戴上这些拘束器械才能保证运输安全。
来到一个女精灵跟前，她低着头的模样让我差点把她错认成艾达，直到我把她的头抬起来，这才发现不是。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望着我的目光也相当漠然。
“不要紧张。”我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很快就会放你们自由的。”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还有一队奴隶，被锁链锁成一团，也许是刚刚抓来的，哭泣声此起彼伏，但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就会遭到奴隶贩子一顿鞭笞。
我摇了摇头。今晚我就将了结这地狱.....不，是将这里变成另一处地狱！
就在这时，有一个奴隶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衣衫褴褛，没有哭没有闹，只是不断的安慰人群里那些年龄尚小的孩子，显得十分平静，仿佛意识不到他们的下场其实一模一样。
“你很勇敢。”我半蹲下身，对女孩说道。
“.....没什么。”她稍稍往后退了退，“只是已经习惯了.....我从十二岁起就是贵族家的女佣，十三岁时被贵族的管家强行霸占，贵族认为我不检点，把我卖做奴隶.....数到今日，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转卖和玷污了，现如今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只要主人愿意给我一口饭吃，学两声狗叫又如何呢？您要听听吗，我学的很标准的.....”
我沉默片刻：“.....你叫什么名字？”
“我目前没有名字。倘若您能将我买下，您想给我起什么名字都如您所愿。”
拍卖会在一声吆喝声中开始。我旁边那个奴隶贩子眼睛要喷出火来，好像就差一步我就能拍板买人了，气的他跺着脚的骂街呀。
拍卖会开始，贵族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只见偌大的展台上，强盗们一个接一个的把奴隶推到展台上，吹嘘着他们的身份与健康程度。
我仔细数了数买家卖家，好家伙，足足几百号人！原来那么多贵族都有牵涉其中吗。
我唤出系统，轻轻道了一声：“行动。”
无人机画面显示防守力度最薄弱的一处密道前两个看守被狙击手瞬间放倒，紧接着一支幽灵小队悄无声息的从灌木丛走出来，把尸体拖进旁边的树丛，悄悄摸进了洞窟。
“来看看我们的第一个商品！”奴隶贩子首先推上来一个破衣烂衫的高挑女人，那女人显得极为愤怒和恐惧，被紧紧捆绑的娇躯不断扭动着。
“这位可是前斯卡兰纳家族的女伯爵！要抓到她可费了不少力气！你看她，多有精神！上好的饲料伺候到今天，您看这胸，这屁股，还有这脸蛋！嘿！”
女伯爵屈辱而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贵族们立刻纷纷叫价，张嘴就是200万索姆，价格那是成倍成倍的往上垒啊！
卫兵队长眉头紧皱：“那位斯卡兰纳伯爵可是提拔过城主的恩人，没想到家道中落，居然落在了这群歹人手中.....可恶啊，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计划啊？有的话赶快动手啊。”
我倒是漫不经心。那支幽灵小队身上的定位器显示他们已经深入了这座山体大厅，目前还在收拾那些落单的奴隶贩子，先把那些奴隶放出去，最后才是这儿的重头戏。
“4000万索姆！”卫兵队长看不下去了，一声叫价之下板上钉钉，将斯卡兰纳伯爵拍了下来。女伯爵被带到幕后，准备最后一块儿结账。
接下来又被推上来一位金发女精灵。奴隶贩子介绍说，她曾经是海姆达尔国境内的一位精灵族领袖，不敌强盗侵袭，族人尽数被杀，精灵宝钻被夺，她也沦为了强盗们的战利品。我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帮助艾达，大概艾达最后的下场也就和这个女精灵一样吧。
最后这个女精灵被以3000万索姆的高价卖出。此时另一支幽灵小队也已经进入山体，向我发送报告：“首领，我们在大厅以南的密道发现了一个地牢，里面关押的全部都是奴隶。”
“知道了。你把他们都带出去，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全部库存了。”
不一会儿，两支小队已经全部到达了我头顶上的守卫层，悄无声息的放倒了守卫：“首领，落单奴隶贩子已被全部抹杀，地牢奴隶已被全部救出。”
“很好。各小队待命，准备执行斩首行动。对了，炮兵组听令——给我把所有的炮弹更换为白磷弹！”
“首领，白磷弹杀伤力过大，容易造成误伤和森林大火，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就按我说的做。我要打出去的白磷弹完全覆盖茨威格强盗营地，即便引发森林大火也没关系，阵仗闹得越大越好。”
“明白，炮兵组已全部更换白磷弹。”
第三位被推上来的是一个被全身拘束的白发女人。她是一位实力相当强大的魔法师，被魔法学院放逐后曾在失控中摧毁了十座城镇，最后因为力竭而被他们抓住，专门服务于喜欢刺激的客人。
“魔法师.....”我抬头看了一眼两组幽灵小队。
“行动开始。”
就见头上掉下来几枚震撼弹和闪光弹，强烈的闪光和震爆让会场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我抬手一枪打爆奴隶贩子的脑袋，冲上台前打开奴隶们的镣铐：“趁现在，跑！”
就在两支幽灵小队从天而降的空档，耳听得嗖嗖几声炮响，数十枚白磷弹通过迫击炮被发射到了茨威格营地的上空，如同绚烂的烟花般分裂成无数枚将整座营地覆盖，转瞬间头顶上的茨威格营地就陷入一片火海！
贵族们一片大乱，一个个作鸟兽散。我当即向两支幽灵小队下达命令：“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你疯了吗？！”卫兵队长揪着我的衣领咆哮道：“他们可是贵——”
我当即一个大嘴巴子抡他脸上：“什么贵族？哪里有什么贵族！茨威格营地只有逃兵和强盗！给我杀，把这些强盗从密道里赶出去！”
卫兵队长完全懵了。两支幽灵小队当即是大开杀戒，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光芒一时半会儿就没停下来过，咆哮的子弹在贵族们凄惨的哀嚎中击穿他们的胸膛，打的他们是血肉横飞，一时间整个大厅尸横遍野，仿佛人间地狱。十个赛博士兵就像赶鸭子一样把这些贵族统统从密道里驱逐出去。
那些贵族哭喊着冲出密道，以为钻进灌木丛就可以逃出生天，岂不知我的装甲部队早就把整座茨威格山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坦克部队和赛博步兵正以地毯式搜索向山上的营地包围，刚刚逃出密室的贵族不少都和装甲部队撞了个正着，瞬间被坦克的同轴机枪撕成碎片，剩下一些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贵族慌不择路的往山顶熊熊燃烧的营地逃窜。
我则与已经目瞪口呆的卫兵队长慢条斯理的解开奴隶们的枷锁。那位女伯爵和女精灵也被释放了，望着我表情复杂，一言不发。
正当我要给那个女魔法师松绑的时候，旁边一个兽人奴隶却拦住了我：“不能解开她....那个奴隶主说的都是真的....一旦把她解开，这里谁也活不了。”
保险起见，我还是接受了意见，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抱歉，暂时还不能给你松绑。但是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释放的。”女法师就像是听明白了似的，默默地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被误伤，我们暂时呆在密室里，听着外面坦克轰隆隆的前进声，手雷爆炸声，枪声还有哀嚎声。卫兵队长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屠杀！怎么会这样.....不该变成这样啊.....”
我脱掉滑稽的伪装，摘下可笑的面具。女精灵仔仔细细的端详了我一番：“您该不会是.....K先生吧？”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你难道认识艾达吗？”
“艾达？”金发女精灵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您大概是误会了。我并不认识您口中的艾达。但我曾与安扎拉夏的阿拉法特家族的玛德兰小姐是相当亲密的笔友，有过频繁的书信往来，在我的家园被烧毁前，她的最后一封笔信就曾提到过一位神通广大的商人，想必就是您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路德维嘉·凡·贝多芬。”女精灵自我介绍道，“我替我牺牲的族人们向您表达我最忠实的感谢。不过，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这份恩情了。”
斯卡兰纳伯爵坐在边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你小子，该不会是契科城城主那家伙派来的佣兵吧？”
“可以是。”我笑道。
“我相当欣赏你的手段，年轻人。若我还是伯爵夫人，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拉拢你的。”她如此妩媚的笑道。
“首领，包围圈已完全缩小至茨威格营地。”
“闲聊到此为止。”我站起身道，“我们上去吧。”
我领着一行人来到山顶的茨威格营地。等推开地窖门爬出来的那一刻，一股焦糊的肉臭扑鼻而来，别说其它人了，就连我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茨威格营地哪里还有营地的模样。山顶的营地被覆盖的白磷烧的焦黑一片，即便等待了这么久，地面依然是温热无比。到处都能看见已经炭化的尸体，大部分都还维持着生前逃跑时的姿势，皮肤已经被完全烧烂，能看见的只有发黑的肌肉组织和森森白骨，如同一个个雕塑，俨然一处人间地狱。
怪不得联合国将白磷弹列为禁用武器.....单单从人道主义角度来看，确实挺残忍的。
从作战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就十分钟。契科城主三年都没打下来的茨威格，我只用了十分钟。
一直被大部队赶回营地的贵族有十来个人，被幽灵小队轻松拿下。我命令那十个人跪着排成一排，所有的奴隶都走了出来，跟围观动物似的怯生生的看着这十个幸存贵族。
有几个贵族已经哭的不成人模样了：“我要回家，我不想死.....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千万别杀我！”
也有的脖子还挺硬：“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害贵族，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我蹲在他面前讥笑道：“那你现在这幅模样，要怎样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呢？”
那贵族气的哇哇大叫：“你.....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我，我的家族会追查到底！他们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还有你身边所有人给我陪葬！喂！你们这群奴隶，赶紧给我杀了他！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我打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脸上的笑容在别人看来相当诡异：“看来某人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呢。”说着，我朝旁边的赛博士兵招招手：“把白磷弹拿来。”
赛博士兵递给我一个白磷弹，我将白磷弹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叫白磷，燃点极低，仅仅是暴露于空气就能燃烧，一旦这种白磷沾在皮肤上，火焰将会一点点烧烂你的肌肉，到达骨头，无论是水洗还是拍打都无法将其扑灭。怎么样，不想体验一下吗？”
那个贵族吓得脸色惨白：“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样做！杀害贵族死罪一条！”
我一把掐住他的下颌，冷冷的说道：“比起你们这种人渣对这些奴隶的伤害，再残忍的手段都显得是那么的正义。忏悔的话，地狱最适合你！”说罢，我一拳打碎他的门牙，把白磷弹塞进他的嘴里，拉开保险栓一脚踹了出去。
白磷弹瞬间在他嘴里炸开，那贵族的脑袋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狰狞的哀嚎着满地打滚，没一会儿就被千度高温烧成了焦炭。
似乎是被我的行为给恶心到了，包括路德维嘉和斯卡兰纳伯爵在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我又看看剩下九位贵族，他们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刻鬼哭狼嚎起来，无论如何请求我不要杀他，那哭声惊天动地，哪里还有贵族的做派。
“首领，茨威格山下发现大量武装部队。”赛博士兵上前汇报道。
“应该是契科城主来了。”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说道：“把他们办了，尸体要处理干净。”
“是，首领。”
那些贵族还没再多哀嚎几嗓子，几个赛博士兵端起步枪一梭子扫过去，最后九个贵族立刻毙命当场。
等到契科城主带着他的部队回到山上的时候，我已经让赛博士兵们挖好了大坑，把那些尸体一个个扔了进去。城主走上前来，先是对斯卡兰纳伯爵表示了敬意，随即走到大坑边，皱皱眉头：“你真把他们杀了？”
“不然呢？”我笑道，“不然怎么证明这座山里「没有贵族」嘛。”
“嗯。”城主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此并不太在意：“我把半山腰那些碎尸一并带过来了。”
“太好了，一会儿另起一坑，再烧一轮吧。这儿已经满员了。”眼见着赛博士兵们已经把汽油浇满了尸坑，我将快要燃尽的烟头弹进去尸坑，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灼烧着脂肪。
为了处理尸体，我一直从深夜忙到了日出。城主为了创造不在场证明，也先带着奴隶们回去了。
打扫战场是项技术活儿。我在收取了系统奖励的700点后，一位赛博士兵拎着一人来到我身边：“首领，我们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人，此前她一直在对我们的行动进行偷窥。”
我看了一眼赛博士兵手里拎着的人，这才发现她是之前在地下交易所里那个一脸残念的奴隶女孩，我还以为她也跟着城主的车队回去了，没想到居然一直在偷窥啊。
“把她放下。”赛博士兵放下奴隶女孩。
我半蹲下身问奴隶女孩：“为什么你不和大家一起走呢？”
奴隶女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奴隶没有主人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不需要再做奴隶了，那位城主会好好安顿你们的去处的。”我告诉她。
奴隶女孩却苦涩一笑：“您应该给我起个名字。”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隶。”我如此说道。
“您可以使唤我做任何事情的。”奴隶女孩说道，“暖床，陪睡，洗衣，做饭.....这些我都很拿手的哦？”
“那你就不该去做奴隶。”我说道，“你这手艺，干点啥不好。不如这样吧。”我突然想到给她安排的一个好去处，“既然如此，你不想跟他们走的话，你就暂且跟我回去吧。明天阿拉法特家族的千金会来跟我谈生意，我问问看让你加入阿拉法特家族，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奴隶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我先让装甲部队带着奴隶女孩返回基地，自己先开着吉普车回到了契科城，刚到门口就被卫兵队长拦下了。
“你疯啦？！你居然还敢回来！”卫兵队长着急道，“城主刚一回去就被一群贵族使臣给堵了！纷纷要向城主讨要说法！现在好了，城主按你的口风，把黑锅全甩你身上了，那些贵族现在恨不得把你活剐了！你不赶紧跑还回来做什么？！”
我看了看后座上的两个赛博士兵，只是笑笑：“那他们人还在吗？”
“当然在！还在和城主扯皮呢！你赶紧跑吧！感谢你为城主大人所做的一切但是你就别来瞎掺和了！”
卫兵队长越是这么说，那我便越是要露个面。
因为，我要给那些气急败坏的家伙，传达一个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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